送他,御汀别院和她住的公寓在两个方向,唯一顺的路就是从这里到门口。

“你可以让江叔过来开车。”

“江叔的孩子病了,这几天都在医院照顾。”

订婚宴现场的宾客都已经散了,周围的车陆陆续续的开走,沈晚瓷踩着刹车,有点不耐烦道:“你也可以让简唯宁来接。”

“你才是我名正言顺的太太,开车送我,是你的义务。”

沈晚瓷:“那我现在把这个义务让给她,想必她和你都会很高兴。”

这话明着是在说把送他的义务让给简唯宁,但实则谁都明白话里隐藏的含义,她想让出去的不止是送他的义务,还是薄太太的位置。

“你就这么想离婚?”

“是。”

“就这么想把我推给简唯宁?”

他每问一句,总要隔上很长的一段时间,越来越令人窒息的沉默在两人之间蔓延,沈晚瓷看着他攥着手机、骨节泛白紧绷的手指,莫名生出一种错觉:他想捏的不是手机,而是她的脖子。

“我这是牺牲自我成全你们,你应该感谢我的大度,要不然,简唯宁这辈子都只能当个见不得人的小三。”

‘牺牲’这个词很好的取悦了薄荆舟,他面色微缓,但说出的话还是很硬:“不需要你成全。”

“那是当然,薄总翻手为云覆手为雨,就算顶着个有妇之夫的名头,也完全不影响你娇养简萧小姐。”每个字、每个音,都极具嘲讽,却不知道是在嘲讽薄荆舟,还是在自嘲。

男人脸色阴沉,冷硬的语气不近人情的很:“沈晚瓷,说话就说话,别牵扯进其他不相干的人。”

瞧,他怒了。

这是舍不得心上人被羞辱?

沈晚瓷也没生气,反倒微笑道:“好啊,那你现在就给李久年打电话,让他撤了简唯宁的资,我就相信她于你而言真的是个不相干的人。”

薄荆舟深谙的眸紧盯着她,薄唇抿紧,气压肉眼可见的低了很多。

他没说话,但沉默和默认几乎是画等号的存在。

虽然早就意料到,但作为被抛弃的一方,心里还是生出一种酸涩的情感,和爱情无关,单纯就是觉得自己这三年的付出都是喂了狗。

拿他和狗作对比都是对狗的一种侮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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